【伪装者】必经之路(明诚/明楼)一发完
太萌了
Note:点梗应文。来自 @淡絮凌 @顾盼清明✧ 的变小梗。“大哥变回三岁娃,然后明家三姐弟带娃日常,大哥小时候一定很萌2333 ”
明台对阿诚说:“把他给我关到书房去。”
阿诚眉毛周围的肌肉抽筋了至少三次,能不能别闹了。
小朋友背着手,看看一脸愤怒的明台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明台立刻咧开嘴乐得不行:“阿诚哥,真有意思哈。”
阿诚将孩子抱在怀里,不断地拍打小小的后背,他的心里奔腾着白眼之神。
“乖乖,哦哦,别哭别哭。”阿诚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,明家的小少爷明台先生,正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:“我早就想这么干了,让他老把我关在书房。”
阿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问他:“大少爷小时候哭你们都怎么办?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明台摊开手,“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。”
也对。阿诚心里有些绝望。
如果说,家里有人为了这件荒唐的事儿而高兴,那就只能是明镜。
女人的心思实在是难懂。
明镜抱着小孩左瞧瞧右瞧瞧,满面春光:“对,可不就是这样,明楼三岁的时候这小肉脸可爱得不行。”
阿诚在一旁跟着笑,俯下身子用一根手指按戳小孩子光滑细嫩的脸颊,他也是好奇极了。
很不幸的是,小明楼看起来有些不太喜欢他,只紧紧地抱住明镜的脖子,问:“妈妈,他是什么人?”
“他叫您什么?”阿诚有些傻眼。
“我跟母亲长得很像。”明镜小声地对着阿诚知会,明诚顿时了然,怕是小朋友只识得亲人的脸,旁的人已经不记得了吧。
那时候他还没有来明家,小少爷自然不认识他,不知道为何,想到这里阿诚有些不太开心。
“他是……”小朋友看着阿诚,“他是新的爸爸吗?”
阿诚差点就给少爷跪下了。
求皇上高抬贵嘴。
明镜说阿诚是左护法,明台是右护法。
武侠小说要少看啊大姐。阿诚觉得脑袋更疼了。
那阿诚是左司令,明台是右司令。明镜赶紧纠正自己的认识错误。
少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,怯生生地从明镜身后走出来,挺直腰板,强装气势说:“那么,左司令先生,你愿意追随我吗?”
明台在那边一口茶喷出去几乎要形成彩虹。
“是,我愿意。”阿诚强忍住五脏六腑翻滚的笑意,认真诚恳地单膝跪地握住了少爷的手。
“那你呢,右司令。”少爷底气有了一些,扭头问还在被水呛得狂咳的明台。
“咳咳……我……咳咳,服从指挥。”
“授予军衔。”小朋友的左手在空气中转了个圈,明镜得令,四下张望:“军衔……军衔……哎哎,有了!”
大姐把两罐子西洋汽水打开,瓶盖交到了小朋友手里。
“奏乐。”少爷奶声奶气,一本正经。
阿诚再也忍不住,和明台两个人抱着笑到满地打滚。
阿诚周末的时候带着小明楼出门,大姐给了他们一张上海音乐厅的票,一米以下的小朋友免费。
阿诚牵着少爷软软的小手,忍不住私心作祟,用手指用力按了按。
真的好软啊。
再低头,还可以看到少爷头顶的发旋。
阿诚忍不住得意起来,他看到了明家大少爷的头顶,还牵过明家大少爷的手,光荣,骄傲。
音乐厅今天是通俗歌专场,明楼坐在阿诚的腿上,西装笔挺。
阿诚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音乐上,只隐隐约约听着像是日本歌的调子,他四下张望,大家都很认真地在看着舞台,没有人在意他们。
阿诚长长地舒了口气,鼓足勇气,慢慢地,慢慢地将下巴搁在了少爷的头顶。
那感觉棒的让人想流泪。
明楼学过小提琴,阿诚隐约记得是五六岁的时候开始,但他此刻已经表现出了对小提琴的兴趣,音乐会结束之后让阿诚替他买了一束鲜花。
拉小提琴的先生操着婉转的台湾腔。
阿诚代少爷赠送了庆祝成功表演的花束,先生非常开心地接受,并且说:“你们中国人真是热情。”
阿诚皱皱眉头,问他:“敢问先生是哪里人?”
“我是日本人。”先生笑着,腔调十足的国语。
阿诚忽然感觉到裤子被人用力的拉扯,少爷伸出手,阿诚抱起了他。
少爷拥有了跟先生平行的视野,他努力一字一句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:“先生,您,您跟我们说的是同样的语言。”
“小朋友,你长大就会明白了。”先生笑意温柔,点了点少爷的鼻子。
阿诚抱着少爷走出了后台,回家的路上,他忽然觉得好累。
今天大姐和明台都不在家,明楼跟阿诚一起睡,少爷还小,有些怕黑。
阿诚枕着自己一边的胳膊,出神地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,看着他的眼睛,鼻子,嘴巴,轮廓,熟悉又陌生。
“左司令。”
“到!”阿诚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。小朋友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说,“你能抱着我睡觉吗?”
“嗯?”
“我……”小朋友说着,往被窝里缩了缩,“我怕床底下的东西。”
“床底下?”阿诚疑惑地探身想看看床下,却被少爷抓住了睡衣,小明楼看起来紧张极了:“别看。”
“为什么?”阿诚越来越糊涂了。
“爸爸就是被床底下的怪物吃掉的。”少爷看着他,眼睛倒映着灯光,雾蒙蒙的。
两个人沉默了好久。
“好,不看。”阿诚将少爷抱在怀里,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。
阿诚有些怀念,怀念着他们身不由己的日子,因为有些东西不论他们如何逃避都永远不会改变。
阿诚猜自己在睡梦中叫了明楼的名字,他抱着怀里的发热物体不愿意松手,意识从清醒到迷糊再到清醒。
他揉了揉眼睛,看到了明楼带着笑意的温柔的眼神。
阿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被子滑下去,他什么都没穿。
“明……明……”阿诚指着明楼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“没大没小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,但明楼还是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阿诚,那人半天后才后知后觉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,脸涨得通红。
阿诚终于冷静了下来,他抬头看看明楼,大哥披着一件薄衣正在看书,被子下面应当也是不着寸缕,只不过露出来的脖颈处,痕迹满布。
热气直接冲上了阿诚的脑子,他探身过去在痕迹处啃了起来,明楼先是笑,接着用手里的书打了阿诚的头说:“别得寸进尺,今天还有工作。”
“是。”阿诚笑着应承。
大约是明镜给他讲过太多关于明楼小时候的事的缘故,他才会梦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吧,阿诚伺候着明楼穿衣,脑子里想。
他清醒的记得明楼抓住自己的睡衣,说不让他看床底的模样。
阿诚很想知道明楼小时候是不是真的像梦里一样害怕床底下的怪物,但是他又很怕知道,心里会跟着难受。
“阿诚。”明楼叫他,“走神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阿诚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的脸颊已经不再细嫩如初,美丽的眼睛周围开始有细小的纹路,不再拉小提琴,亦不再怯懦。
“走吧。”明楼不想跟他计较,要往门外走的时候,阿诚突然拉住了他的手。
不柔软,却坚强而温暖。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看着他,“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明楼不明白他为什么冒出了这样一句话,但仍旧微笑着点点头,没有抽回自己的手。
两个人的道路,总该会比一个人温暖一些。
如果这是必经之路。
-完-
评论